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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2019

大空與幻-Act.27-






此時已是單單吐氣就能化做白霧的季節,換上深藍色系的袍子和長麻褲。與一旁亞美利卡人相比,截然不同的裝扮。
蹲坐在營火邊喝著溫熱酒水的大叔,興致勃勃打量著海因。那時還沒真的到諾頓,只在離已破敗的聚落最近的村莊落腳。做著幫忙人砍柴或是打獵的工作。
『小妹妹,你是迦南族的人嗎?』
海因靠著影翼,警戒的看著向自己發問的獵人。或許是正開始續起半長不短的頭髮,看來更加性別撲朔迷離。然而在之前就換成帝國人裝扮的影翼,沉默的用生鏽匕首削著樹枝製作臨時用的箭。
『不是...而且我不是女孩子。』
聽到海因的回答,被酒精燻染整張紅臉的男人大笑出來。
『那就別穿那身被滅族的外族衣。真不吉利。』
在男子話落下瞬間,原本接近完工的箭杆硬生給影翼直接削斷頭。
少年不悅的發出咋舌聲,獵人並不在意。此時遠方的渡鴉正發出歸巢前的鳴叫,馬上就要入夜了。
只取一個火炬作為探路用,獵人吩咐兩個孩子將火堆熄滅,準備上路。

獵人今晚的目標是一匹母冰原狼,體型碩大,毛皮也比其他狼種更加值錢。不敢說是能撐過整個冬季,但這陣子的酒水錢是夠了。
『要好好跟著我啊,小心被那頭母狼咬斷手臂。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小鬼最可口了。』
將海因當作頭一次參與狩獵的孩子,試圖想嚇唬對方。可海因並不給對方面子,連回話都嫌懶的將頭甩到一旁。
『呿!真是不可愛的小鬼。以後可有得你受了。』
雖說酒精可以溫暖身體,但在追蹤獵物途中不停豪飲,也無法好好追蹤目標的足印。
『馬休,腳印往西邊去了。估計是躲到針葉林裡去。』
影翼率先發現狼跡,在被少年提醒後,男子表露不悅的表情。
『真是,搞不好是那隻母狼刻意倒著走,要誤導你們!我們往東邊前進!』
向東是被白雪覆蓋的荒蕪之地,沒有能躲藏身影的可能,海因很難認同牠會隨意暴露自己行蹤,方便狩獵者。
...往東去都是草原,現在是冬季,牠無法像兔子躲進兔洞裡。更何況是比普通狼隻更壯碩的冰原狼。』
影翼不放棄的想說服獵人,被至少小自己二十以上歲數的毛頭小子指正,對方似乎更加賭氣。
『媽的!那你就往那片該死的樹林去啊!來路不明的死外族人還想指揮人!』
最終獵人惱羞成怒的要影翼和自己分頭,往東面方向的草原前進。影翼也沒吭氣,朝著足跡走去。

『真是討厭的大叔。自以為是。明明是整個河水鎮獵術最糟的。』
除去狼的腳步,也一併有著兩蹄動物似鹿的痕跡。母狼也正追蹤著牠的獵物。
『別分心,現在還在追蹤階段。』
影翼的話語雖然嚴苛,卻是事實,在狩獵的途中分心是大忌。嚴重至會落於獵物的下場。
雖然自己不滿馬休是位稱作獵人都困難的人,可整座村鎮也僅於包括他的少數人願意雇用兩人。
『迦南的服裝回去後就換掉,太過招搖會引來帝國士兵注意。』
...我不要。我穿什麼又不是重點。就算換成他們的裝扮,在他們眼裡還不是外族人。』
海因聽見追蹤著足跡,背對著自己開口的影翼,自己有些不甘心的回話。可當下又擔心影翼會因此發怒,已經變得不太笑的影翼,似乎在自己想像中變得是個易怒的形象。
就在語落的同時,海因想把尷尬的沉默氣氛挽回,不斷思考該如何開口。實際上影翼單是專心向前行,此時兩人已深入西邊的森林。

如針細的樹葉上堆積著雪花,不時因承受不住它的重量掉落。腳上的鹿靴深深被地面的積雪吞噬,留下深刻的痕跡。
這時海因發覺除了狼的足跡外,一種與熊相當體積重量,別於牠的腳印。
『影翼...。』
在開口前,影翼將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默默取下背上的長弓,身軀也蹲低至樹幹間。
還好兩人體形正在發育階段,很容易隱藏在林間。在影翼拉滿弓的縫隙中,海因注視著正用自己利牙撕開母鹿身體的龐大身軀。
如獵人所說,母狼長得十分巨大,將近與一般雄性棕熊相當。此時牠鼻頭前一抹紅,不斷往已斷氣的身軀裡攢,牠四周如鹽般的雪地被鹿血染成深色。母狼的周遭沒有幼狼的身影,或許正因如此,眼前的巨獸絲毫沒有分心,只是貪婪的進食。
海因在影翼指示下抽出隨身攜帶的獵刀,過去敵手總是野兔、鹿,或是狐狸。頭一次面對如此身形的目標,不由得緊張起來。
看著影翼拉緊弓弦的那條手臂,自己好似能看透衣物底下浮起的粗壯血管,彷彿全身所有氣力都灌注在那條箭弦繩上。
突然間,披著灰色毛皮的巨狼回過頭來,面向兩人所躲藏的方向。影翼宛如是察覺對方視線的警示,隨即收弓。然而海因還不能明瞭這短暫分秒間的變化,只見影翼將隨身的獵刀抽出,快速推開自己。

一道光影從海因頭頂上掠過,影翼的獵刀狠狠埋進正突擊兩人的龐大棕熊掌中。毫無戀戰打算的影翼,在熊仰天發出吼叫的瞬間,快速抓起海因手臂往空隙衝出。
『狼...狼呢?!』
『別管了!現在快跑!』
海因在拼命驅動自己兩隻腳的同時,不顧後方震天動地的追逐聲問著。明知在雪地中不能亂跑大叫,可面對往他們襲來的巨獸,處在極為不利狀況下,也只能選擇不停的跑。
冷空氣自口鼻間大量灌入肺部,宛如下秒就要凍結似,仍鞭策自己不能回頭的向前疾走。
沒有預測會在冬季遇到如此巨獸,也不知為何會突然在季節性長眠下甦醒。後方的腳步聲有著逐漸減緩的趨勢,是影翼在危機之下往揮來的掌心突刺造成,也可能是因冬眠而下降的體力,使牠放棄眼前的獵物。


***


海因不敢隨意放緩步伐,不斷往低窪處奔走讓自己重心有些不穩而打滑,順著山坡摔落下來。幸好雪的深度夠厚,自己才沒因此受到嚴重傷害。
可麻煩的是回過神來時,發現與影翼分了頭。
...痛!』
正當要移動身體站直,海因感覺右腳有些腫脹,估計是在剛跌落時撞傷造成。得趕緊找樹枝做緊急處理,海因環顧起周遭可有能利用的物體。就在同時手像是給個充滿濕氣的狗鼻輕撞,可那觸感又異常柔軟。
...唔!』
海因回頭查看自己手邊,卻是個體型與他相似、和人類孩童年齡相仿的豚人。想到城鎮中豚人的軼事,海因把差點衝出的叫聲吞回去。

對方對自己甚是好奇,用那濕軟的鼻肉在海因手上來回嗅著。
想起在追蹤巨狼時,那些別於熊的腳印。
在以前,海因不知道有豚人這樣的類人精靈。但開始在河水鎮生活後,不時能聽見牠們的傳言。豚人以襲擊、殺害人類為樂,甚至會姦淫婦孺,產下牠們的後代。
因此在有豚人出沒時,女人是不能離開城鎮。雖然邊境不時會有遊騎兵巡邏,但偶爾還是會委託開荒者代為驅趕。
在自己面前的似乎只是個豚人幼童,牠從海因的手掌順著到達衣服領口。
『你是人類嗎?爸爸說過不能接近人類。』
幼小的豚人開口說出海因能夠理解的話語,不曾知道原來這有著野獸外貌的生物會使用共通語言。
海因被恐懼淹沒了聲響,獵刀在逃離棕熊時不幸遺失。唯一能護身的僅有腰間上的小匕首,可豚人的皮膚厚度卻不知是否能用單五公分長的刀身傷及。
『你的味道好奇怪喔,和人類完全不一樣。有點像蜂蜜,我最喜歡蜂蜜了。』
好在幼小豚人沒對海因發動殺意,反而好奇眼前和牠
相仿的人類孩童。
那隻如人卻又似獸的手掌在自己身上來回觸碰,塞進腰帶的衣服被對方粗魯的動作拉亂,藏在布料間的匕首差點現露。海因只能拼命忍著身體顫抖,任由對方抖動的軟鼻在肌膚上磨蹭。
(
必須下手準確,在牠轉頭暴露頸部時候劃開。)
海因在內心打算著的計畫,這些作業程序自己並不陌生,只是此刻沒有影翼陪伴身邊輔佐幫忙。不免有些恐慌。他注視著豚人幼童的頸部,那有著厚實肥滿的頸椎。在那底下有著正跳動、粗壯的大血管。所有生物,只要那條動脈血管被割開,噴發大量生命之源。任憑有著再龐大的身軀都會斃命。

『啊,爸爸。』
正當海因伺機要往懷中取出匕首的同時,豚人幼童將視線移到牠後方,站在豚人幼童身後是健壯如熊的成年雄性豚人。海因感覺自己連最後逃脫的機會都失去了,四肢逐漸僵硬,彷彿黏上蜘蛛網上的小蟲。
對方特有的小眼珠在看到海因時,稍稍瞇起再也無法縮小的眼球。
『是人類的孩童啊...。』
不知是否錯覺,手腳的顫抖比起剛開始更加劇烈,眼前一片黑不僅是那碩大身軀投影下的影子。就在那壯碩的軀殼往自己更加靠近,海因不禁下意識閉緊雙眼,無法制止汗水和眼淚沾濕臉孔。
『不是要你別靠近人類的獵場?回家了。』
籠罩全身的黑影僅僅是將緊靠自己的豚人幼童抱起,海因在鬆口氣時感到更多驚訝。
豚人殘暴、喜歡襲擊、殺害人類。
把自己孩子抱起的豚人乾脆的轉身離開,沒有多說上一句話。與河水鎮上的人們口中訴說的宛如是另一個物種似。
(
所以那是謊言...)
以前的自己對謊言並沒有概念,也是到河水鎮海因才理解有人帶著滿腔敵意、有人滿嘴謊話。老婦帶著嫌惡的眼神推開需要幫忙的他們,刻意用惡劣價錢收購兩人辛苦收集來的木柴。
沒有人同情他們,只希望外族人不要在他們家鄉長住,卻又仰賴多是外族人和無賴組成的開荒者。

...人類的小孩會有這樣的味道?』
正當海因鬆懈的同時,對方突然急轉回頭,恐懼重染全身。瞬間,一道黑影飛快貫穿那晃動的頸子。大量紅色飛沫噴濺而出,甚至是自己臉頰上。溫熱的液體宛如訴說彼此同是活物的證明。
黑影是被精心打磨的箭矢,沒有錢能購買鐵製的箭頭,主人將其前端磨至異常銳利。精良的訓練使臂力射出力道極為強大的飛箭,皮脂再豐厚的野獸也無法抵抗這般攻擊。
擁有如此精湛的弓術,海因只知道一個獵手。
『唔.........可憎......
被刺穿動脈而噴發的傷口,豚人的視線不再聚焦,含糊說著聽不清的言詞。龐大的身軀搖晃後不支倒地,只剩幼童的啼哭聲劃破整個夜空。
箭矢的主人從暗影處現身,破舊的鹿皮外袍上有著難洗的污漬。步伐無聲的踏平雪地,赤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閃著銳利的光芒。
海因還來不及喊出對方名字,只見他提著自己的獵刀緩慢走近。白銀色刀身在風中呼嘯,毫無仁慈的捅進幼小野獸頸椎之中。
那尖叫比方才更加難受,耳膜像是硬生被無形的啼鳴聲刺穿。金色的髮絲前端染上惡臭的艷紅,雙手、外衣都被醜惡的色彩浸濕。
海因無法從那幕中回神,包括少年俐落得挖出人類無法擁有的精靈之核,他雙腳彷彿化為無機物的石塊。只能無聲的將畫面編織成記憶。
『為...為什麼...?』
自己的聲音像是在恐懼眼前的少年,聽到海因膽怯的問話後他回過頭望向海因,雙瞳的虹膜反射著火焰的色彩。
...你想讓這隻未成年的豚人變成我們嗎?』
少年的嗓音已轉為低沉且微許的沙啞,那是一步步朝著成體的雄性男人前進的象徵。
海因沒辦法回答對方,少年帶著復仇的意念勾勒出只有血與火的未來。他的步伐堅毅,不會准許自己停下。
他會成為詩歌詠頌的對象,正如那一日獵殺豚人和冰原狼以及棕熊,一躍成為城鎮的英雄。沒人記得已變作寒骨的無能獵人。
金髮赤眼的少年成為了開荒者,往北境大都前進,自己只是蹣跚的跟著對方。
(
啊啊...原來自己是他不需要的人...)
那句邀約只不過是自己正巧在他的身邊,悲慟的少年得以大聲咆哮著他最深處的憤怒。任誰都能成為這個對象,因此自己才會被任意甩開丟棄吧。

我沒有同等的傷痛,也無法有同質量的怒意,更沒有等同的覺悟與執念。察覺是遲早的事情,一切都只是予定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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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兩個禮拜沒更新了...
這次是回憶篇,之前有畫過大概13、4的海因和影翼
貼一下回憶~~
當時就是畫這篇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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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20 微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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