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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2016

那一年的夏天,降雪-鬼之篇-第二章






※此篇為新章。
※為雪の降った夏-日野篇-另一版本。
※目前文章還在進行中,發佈速度可能會相當緩慢。

日野盡量放輕動作,不想驚醒已陷入沉睡的仁。他請神田家的佣人快速將房間的床鋪鋪好。並快速替仁換好就寢時的浴衣。仁真正躺在被單上時,外頭天色早已全黑。
『我去和重臣老爺報備一聲。你去幫少爺跟廚房要份清粥,還有準備毛巾和一盆熱水和冷水。等我回來我會幫少爺擦身體。準備的東西放下就可以去忙你的事,就拜託你了。』
『是,我知道了。』
日野交代完事情後,很快地回到隔壁自己房內。褪去一身學生制服後,換穿上藏青色和服。快步的往主屋前進。就在穿過長廊,日野隨口問了正好經過自己身邊的女性佣人。
『老爺現在在哪?仁少爺現在發燒了,我得去告知他一聲。』
對方是個相當年輕的女性,喚作佳子,大約二十出頭。日野記得是上個月代她退休的祖母,一名叫做月隱千代的資深佣人。


月隱千代是月隱一族的分系,且千代相當討厭日野,非必要她絕不向日野攀談。日野幼年才剛進神田家,千代便時常嫌棄他的做事方式,甚至曾用木尺敲過他的手背。更要其他佣人別把他當作與仁同級別的對待,消極抵抗神田家的默規。
在日野背後更大聲嚷嚷日野赤色的瞳孔是不祥之證,皆守家的現任當主根本該把那對雙子都扔給山裡的狼群吃了,這些都讓他印象深刻。
對於日野將去鎮上唸高中時,她更是奮力反對,雖最後日野還是在重臣的支持以及父親的默許下才順利地升上高中。

然而現在日野想去更遙遠的地方上大學,恐怕會引起更大的風波。因此,當千代因為腳的風濕日趨嚴重,不得不退休時,日野心裡還有些高興。今後用不著再面對那張尖銳且消瘦如枯木的面孔。只要徵得父親的同意,日野還是能考取他理想的醫學大學。

最大的問題果然還是月隱家的當家。他老人家如果堅持反對,日野的父親也不站出來支持他。那麼這些就會成為難以跨越的阻礙。
照著白屑村的傳統,日野作為皆守家下任當家,沒有選擇嫁娶的權力。將會有位女性做為指婚的對象。仁沒有意外,也會在自己父親的應許下,娶一位村中的女性做為神田家的傳承。

而這些都與內心深處的願景,違背最遠的未來。


被日野半途叫住的佳子露出了為難的樣子,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日野感覺對方有些嫌惡的看著自己。並不意外佳子的表現,畢竟她是千代的孫女。更是村中排擠皆守家最大派的分家。
白屑村這個小集團村落墨守著特殊的習俗,超越千年。留在村內的都是最極端,也最信奉這個傳說的一群,日野會這麼想像並不為過。

『本家的爺爺月隱家的老爺現在在茶室和當家會談。下令沒有特別叫喚不能去茶室。』
佳子勉為其難的回答了日野。做為新人的她,沒有自己的勢力,面對日野時還是坦率的回答。
『先暫時別過去。正在談重要的事情。』
突然有個渾厚的男性聲音插了進來,日野轉過頭看向對方。說這句話的正是自己的父親,平雄。
『妳先去忙自己的事。日野,剛好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談。』
佳子順應了平雄的提議,快步地離開現場。現場只剩下日野與他自己的父親。氣氛也變得有些緊繃。
坦白說,日野和自己父親相處的記憶相當稀少。父親總是繃著張臉,相對更加沉默。日野難以從父親那張冰冷的表情上讀出訊息來。在生活上,更沒有感受到血親上的默契。既疏遠又尷尬。而母親更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日野絲毫沒有被雙親擁抱在懷裡的記憶。

在幼年時光裡,給予他親情與疼愛記憶的,反而是仁與他的母親遙。遙對待日野到達視如己出的程度,而和遙長的十分相像的仁,總是笑顏常開。只可惜那樣的時光並不長,遙在仁四歲時就因為肺炎過世。而仁更是在受傷後,徹底疏遠了日野。
縱使那些記憶已離自己十分遙遠,日野還是無比懷念著那段童年回憶。

『聽重臣說,你也有去外頭上大學的意願?
平雄的聲音相當平板,仍沒帶半點情緒。日野僵硬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想唸醫學。相澤醫生給了我相當多的建議和啟發。我也希望這個村子能擁有自己的醫療系統所以
在日野話只說了一半的同時,平雄舉起手來要日野停下論述。眉間的皺紋也隨之增加。
『你知道這件事和你當初要去鎮上唸高中的嚴重度完全不同吧?這次不是只有重臣力挺你就能夠解決。照規定,皆守家是沒有資格能夠離開村子。我們世世代代都嚴守著這個規定。』
平雄說的話猛打在日野肩上。他也知道父親說這話的用意並不只有將現實面說給他聽,從開始重臣和平雄談起日野的升學問題,平雄就表示過他反對日野離開村子,去更遠的地方唸書。
村中的習俗在他身上深根的更為堅固。雪野作為月隱家的養子,已是他最後的寬容。
父親不覺得奇怪嗎?已經過了那麼多代了!皆守家在這村子也好幾百年了!現在村裡還是把皆守家當外人”!甚至設下這麼多規定,就為了怕我們的血脈擴張?那只是傳說!要是真正考據,是不是真相都…!
『住口!
平雄大吼的制止了日野,臉上的憤怒迫使太陽穴上的血管浮起。日野不禁把未說完的話語吞回。
『村裡的規定豈是你能夠討論的?你有什麼資格要打破?還有不許你用這樣的口氣藐視傳說和村裡的習俗。為了你個人,重臣做了多少幫忙?現在你還不知感恩,還想要更多。』
說著這話的語氣沒比剛才大聲,反而冰冷的讓日野的頭越加抬不起。平雄順應了長年皆守家在村裡不變的地位,全心全意地信奉著那遙遠、不可考的故事。而作為唯一繼承人的日野,他希望日野能繼續傳承這個傳統。理智上能夠理解,日野卻怎麼也無法壓下那滿腔的不滿。
『父親的意思是反對我去外頭唸大學嗎?
沒錯。你畢業後就好好待在神田家照顧仁。等到時機到了,重臣會幫你選定結婚對象。如果重臣不在,就由仁決定。然後與結婚對象生下新的繼承人

『平雄啊,你打算誆騙日野到什麼時候?也是時候該讓他知道真相了吧?
在平雄語未盡之前,一個擁有年邁且尖銳的嗓音硬生打對了他的話。
『房一郎老爺!您和當主已經談完話了?
房一郎痀僂著背,用著健朗的腳步,十分有元氣的走過來。後來跟上的正是仁的父親重臣。
『唉~不就是談些去年十月開始就在談的事情。大抵也決定好。日野』房一郎隨口塘塞平雄後,轉過身用著那雙囓齒動物般的瞳孔看向日野問道『仁那小子有相好的女孩或是感情不錯的對象嗎?
這個問題相當突然。日野有些狐疑的看向重臣,站在房一郎後方的重臣像是應許般點了頭。
據我所知是沒有。感情好的對象大概只有雪野。仁他比較怕生,村裡同輩的孩子自小也沒玩在一起,所以
突然間,房一郎的眼睛瞇的更小,像是在狐疑日野回答。
『那你們呢?你和雪野那小子沒對仁做了超乎主從關係的事吧?
房一郎話一出,日野緊戒的瞪著對方。而另外兩位大人都露出驚慌的表情。
『房一郎大人!
『那兩個孩子絕沒有對仁少爺有非分之想!再者村裡是不許有這種事發生…!
重臣和平雄立刻出聲維護日野,可房一郎面露狡詐的眼神卻沒從日野身上移開。
『唉,這孩子一句都沒說吶。你們這兩個大人卻這麼激動還真丟臉。日野,這件事很重要。勸你還是坦白說。』

老人冒犯的話令日野感到十分不悅,外加自己父親與重臣那張慌亂的模樣。他重新檢視自己真表現如此露骨?而這問題重要在哪?
沒有。我和仁沒有發生超脫主從界線的關係。雪野也沒有。』
日野感覺自己語調有些冰冷,而這回答讓老人明顯不滿意,卻安了一旁人的心。
『哼,是嗎?姑且相信你的言詞。聽好,日野。在學校好好盯著仁,別讓他在外頭胡瞎鬧。在雪祭前好好保持他的清白。』
在雪祭前?日野察覺到老人問話的目的。老人也沒迴避他的問題,扯了個醜陋的笑容。
『仁可是今年雪祭重要的巫子大人。他的純真可攸關整村的命運呀。』
『等…!為什麼是仁?要這條件的應該…!
還大有人在。日野沒說完話,欲離開的房一郎又回過頭來,老人尖酸的面孔讓他作嘔。
『既是神田家的子嗣,腳上又有記號很久沒有這麼符合傳說要求的巫子。這事早敲定了。』


隨著房一郎離開後,重臣這才轉過身來,看向日野。
『日野。仁是今年巫子的事情請先別和他講。之後我會正式向他傳達。而至於剛才房一郎大人說的那些,請你別放在心上。他老人家就喜歡開些惡劣玩笑,你知道他
『是。另外,房一郎大人要我在學校看緊仁的用意是…?
日野問到這問題時,重臣的表情有些過於怯齒。輕咳了幾聲後,決定正面回答日野。
『算是巫子要守的戒律。必須要保有童子和處女之軀。不能有與他人過行房的經驗。巫子的身體若是不純潔,村子會招致大禍。最嚴重...就是降下終焉之雪。其他的戒律,等仁正式成為巫子後會再說明。』
『這就是你堅持不讓仁到外頭去的原因嗎?
重臣有些困惑的看著日野。見對方不明自己的問話,日野搖頭表示不用在意。
『仁現在有些發燒。請老爺花點時間去看照仁。我先回房繼續照顧他。』
『啊啊,就拜託你了。』

向重臣行禮後,日野掉頭快步離開。他回想了方才所發生的事。
相澤醫生曾問過日野,為了仁的腳疾是否有意願轉到更大的醫院?而重臣回絕了這個選項。仁的父親早已明白他的兒子必會被選中成為巫子,為了雪祭、為了這白屑村信奉的信仰,他索性利用仁的傷殘。要仁成為最理想的巫子。
只要朝著這方向推斷,重臣的反常完全能說明。神田家的繼承人,成了最好的藉口。

日野粗魯推開了仁房間的拉門,此時躺在被褥的仁露出比起方才更加難受的模樣。他走近床被,重新將手覆蓋在仁的額頭上,溫度又升高許多。放在一旁的稀飯早已冰冷,必須再要份新的。外加上退燒片。
仁的母親正因為先天支氣管問題,當時才會併發肺炎而過世。而仁遺傳到他母親的似乎不只是長相。
現在時間已過了晚餐時刻,以重臣的作息,今晚是不會來看仁的情況。
『好冷淡的父親
自己的父親不也是?日野邊將仁過長的瀏海撥開,一面低聲呢喃著。接著將自己的臉湊了上去,仁的嘴唇有些乾燥,也因發燒的關係嘗起來有些燙人。日野暗自嘲笑自己的懦弱,只有在此刻才敢親吻對方。
『仁我喜歡你。從小第一眼開始我的世界只為你打轉。如果我開口要帶你走,你願意嗎?
倔強又任性的仁會接受自己的提議嗎?日野緊握住拳頭,他不想一輩子困在這個小村落之中,無論父親還是其他人的反對,他都得離開。並且要將仁帶走,仁還是有機會能康復成常人般行走。他不該是被困在鳥籠中,被剪去飛羽的鳥兒。
至於帶仁離開的時機,訂在雪祭之後

平雄啊,你打算誆騙日野到什麼時候?也是時候該讓他知道真相了吧?”
老人的聲音像是警報聲在腦海響起,一開始房一郎是打算對自己說什麼?老人的語氣絕不僅只有要確認仁的清白。
日野想起了十月房一郎清晨的來訪,那時老人照樣帶著詭譎的笑容,露出那極細又尖銳的牙齒。當時的談話也被重臣出面打斷。

只可惜這屆巫子的選定大概會和上屆一樣是個男孩。要是下屆是個女孩子就要恭喜你一聲了。
如果鬼早已下山,歸化為村子的其中一份子。那麼留下徒有外殼的儀式是為了什麼?


懷抱著這些疑問,日子一天天過去。微寒的春天走後,下了場連續好幾個禮拜的雨。等到放晴已是六月初。
雪祭,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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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沒什麼空寫文,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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