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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接殺人魔逃逸中© aoi All rights reserved.


9/22/2018

大空與幻-Act.6-




『好熱、好累,而且肚子好餓哦~』
『被人揹在背上的人沒有資格抱怨!』
面對海因的抱怨,昂狼很激烈的回嘴。此刻的海因正給斐揹在後背。在眾人的討論,和羅斯特的決策下決定連夜趕路。
『昨天我可是用了兩個大型元素魔法。現在沒有力氣和你吵架。』

斐回想昨夜,海因癱坐在汙泥之中許久都沒有站起身的場景。像是用盡力氣似,凝視著原本還是活物的灰燼。
『羅斯特大人說要重新上路。雖然夜裡的確道路較為顛簸。但他想要早一步到達黑水城。』
斐前來轉達羅斯特的決議,海因卻反常的沒有回應。紫水晶般的眼睛反射著地面的髒汙。
『要不我背海因前進好嗎?剛才戰鬥我沒有參與。保留的體力也比較多。』
那我就不客氣了。』

海因的身高並不高,大約是一般村女的平均值,體重也只比十來歲的孩童要重的些。長時間的揹負並不會造成斐的重擔。
『那小子很重吧?你要是累可以換我揹唷。』
紫苑臉上的表情戲謔的讓海因有些不快,還好斐像個孩子馬上搖頭拒絕。要是從斐換成紫苑,他寧可現在自己行走。
此時的山路已較平緩,大約再幾哩路就能抵達黑水城。
『連大人都沒有喊苦。奇斯威克你真是愧對A級開荒者稱號。』
昂狼嘴裡說著尖酸的話語,殊不知給自己挖好坑跳下去。
如果大人累,你也可以揹他啊。』
『好耶。就交給你囉。副隊長。』
『唔!』
在紫苑加入進來唱雙簧,昂狼的臉色很明顯有些泛青。就算是大力士也不想在剩下十多哩路揹負一個渾圓的中年男子。
『哈哈。不用了。再說立刻就要抵達黑水城。』
海因已經能看見不輸帝都城牆高度的磚瓦砌成的建築物。落坐在帝都西邊的正是進入西境前的樞紐地帶。黑水城,成名的由來便是它身後如黑霧般的黑山。從黑山流出的溪流皆不負它之名,黑水。形成原因據說是深山中的沼澤--深淵沼澤。又有山中海著稱。
『也差不多該說白話了吧?艾伊·維特。你不是一般的士兵吧?』
昂狼就像抓準時機,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雙眼變得十分尖銳看向紫苑。
『那是操偶術吧?我曾經聽人說過。能夠讓人型像是活物般行動我不認為僅僅小隊長的你能有這樣的能耐。』
『真巧~我也有疑問呢。』
紫苑並沒有回應昂狼的問題,出聲的反而是舉起自己右手的海因。注意到所有人視線都往自己身上聚集後,他露出了笑容。示意要斐讓他下來。
『奇斯威克你是故意打斷我的提問嗎?』
昂狼的臉色有些險惡,認為海因有意包庇紫苑。
『不。因為我打從出發開始就想知道了。只是剛好副隊長給我一個發問的機會。
『羅斯特大人。你真的只是個參謀嗎?真的有所謂的新任統領隊伍?』
海因對昂狼打了哈哈,再將自己的焦點轉向羅斯特。那雙極小的黑色眼珠隨之瞇起。
『奇斯威克?你現在是質疑我的身份嗎?沒關係,你說說看。』
『嘛~大家也不用太緊張。只是推測嘛~畢竟昨天大人一直想用漂亮的話術把工作講的太複雜。實際上就是護衛工作嘛~我也能理解你和薩克隊長是好友。一定想請他推薦值得信賴、能力又好的開荒者
『我想連副隊長也被瞞在鼓裡吧?我是薩克恐怕也不會太能信任這名情緒形於色的副隊長。』
『你說什麼?!奇斯威克!你是要挑撥我和隊長嗎?!』
昂狼正想出聲抗議,海因只好舉起手要他不要和自己爭執。
『副隊長,你先別和我爭。我跟你一樣不擅長這種權力鬥爭。他只是判斷連你都不能透露,畢竟我們護送的是真正的統領。要欺敵前,連自己人都要隱瞞。』
羅斯特仍然不為所動,只是把對方身份說破一點意思也沒有。
『你的懷疑很有趣呢~奇斯威克。我很想知道支持你論點的證據在哪。只是臆測,連村姑都能。』
『是呀,哪個女人不懷疑自己的男人呢?不過我和一般村姑不太一樣。雖然我不太喜歡護送任務,因為我對商人有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他們都很怕死。道路能越安全越好,即便和他說路前就有強盜等著,他們都會因為是大路選擇它。
『但是大人也能主張你能一路從一屆商人走上統領參謀自有膽識和門路吧?也可能以前大人進過軍隊,含糊過去。可就如昂狼副隊長所說,艾伊·維特是個讓人可疑到極點的低階士兵。』
『哦~這時怎麼突然把話題轉到我身上?你們還真是對大人和我都無禮至極吶~』
紫苑聳聳肩,繼續飾演那名士兵角色。
『我想剛開始你只是希望薩克隊長能提供一個開荒者。沒有特別調查對方身份背景。從這點看來,薩克隊長真的備受信任。可偏偏我出生北境,也曾住在諾頓城一陣子過。而艾伊小隊長紫苑·溫德爾。北境佐領尤里西斯·羅斯特最深得信賴的情報兵。
『這世界上有兩個男人是我一輩子不想再遇到的,其中一個正是這位溫德爾。畢竟沒有平民喜歡情報兵的。是吧?最喜歡懷疑和凌遲的虐待狂先生。』
海因轉身看向紫苑,嘴上雖然帶著笑容 ,而雙眼卻瞪著同時掛著假笑的紫苑。
『先撇開羅斯特大人和北境佐領同姓氏這點。畢竟帝國人裡這算不上少見的姓氏。如果一開始紫苑就是佐領派來臥底的人員,為何大人都不懷疑他?昨夜的情況已經很明顯那男人並不是一般兵。身為他的上司卻無動於衷。不是刻意包庇就是無能。我想沒有個男人想被冠上無能兩字吧?』

羅斯特舉起右手要海因稍稍停下論述。他那張圓潤的臉孔,理應和善的表情,雙眼卻變得銳利起來。
『你意外的也很適合做情報兵呢。奇斯威克。也許是我因為你的外表就小看你了。男人自尊心是很高的。女人長得越漂亮,他們就希望她越笨。可惜,因為你不是女人,所以不懂得裝笨。這點就難討人喜歡吶
『你說的好,我是討厭被當作無能的男人。要能繼續演戲也行。不過演技被人識破就沒有必要再持續這個謊話了。溫德爾確實是上調來做我特別護衛,一開始這計劃就不得支持。』
隨著羅斯特的語氣停止,海因注意到他身後出現好幾支士兵列隊前進。一個蒼老的老人騎著匹馬往他們的所在地前來。

『大人!您們總算到黑水城了!大家已等候大人多時。』
老人一到羅斯特身邊立刻下馬,單腳下跪於這名渾圓的男人身邊。
『啊啊,賽門。起來吧。誘餌隊伍的人沒事抵達嗎?』
『誘餌小隊在大道的半途遭到敵襲全滅。大人能平安抵達實在萬幸。小的不無時無刻都在祈求您的平安。』
『溫德爾是尤里西斯底下的優秀部下。百人部隊稱號可不虛假。帝國市衛隊副隊長也十分盡責。更別說薩克隊長推薦的開荒者,完全無愧他的級別。這下你們可信我的眼光了吧?』
老人臉色有些發青,想必他是反對羅斯特計劃的眾人之一。
『最後還有個問題。奇斯威克,你說從一開始就起疑心,是哪個地方讓你看破演技了?』
你介紹自己時要大家喊你的名字。可是我仍然以大人尊稱你。你不但沒有改正我的措詞,而且態若自然。如果是半途起家多數會流露出意氣風發的模樣。你沒有,就像稱呼大人正是你的名諱一樣。』
面對羅斯特的疑問,海因收起那已讓臉部肌肉發酸的笑容。
『是嗎?這點以後我會注意的。奇斯威克。』


***


黑水城雖比不上帝都規模,作為往西境樞紐的中間點卻也相當熱鬧。海因和斐,以及昂狼三人正在城町的市集中移動。
『羅斯特大人說先在黑水城休息一晚,明早出發。到清晨為止都是自由時間。』
羅斯特和著迎接他的大隊人馬離開後,紫苑傳答對方命令。
『住宿點呢?不會要我們自行解決吧?跟商人護衛的時,旅舍和飯錢可少不了哦。』
海因不客氣的伸出他的手,示意紫苑該把幾枚貨幣放在他的手掌中。
『真是。你是勒索父母的小孩嗎?住宿點等等我會帶你們過去。不要說新的統領窮酸。他可是連玩樂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紫苑有些不安好心的眨了眨眼,從左側拿出一小袋子。裝勢要給海因,卻讓錢包懸空在他的指尖。
『是誰窮酸啊。給爽快一點好嗎?我可還有正事要辦耶。』
『嗯~誰叫剛才有人說我是虐待狂先生~還說世上最不想看到兩人之一就是本大爺。既然如此我怎麼能這麼爽快就把錢給你。』
海因微微瞇上那雙紫藤大眼,看來十分不快的鄙視著眼前的男人。
你想幹嘛?』
『晚上,請你賞光吃個飯。不為過吧?另外兩個跟屁蟲就不必了。』
海因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昂狼的怒意。
『跟你兩個人?不要吧?我跟你沒什麼好敘舊的。』
『誰說是兩個人單獨的飯局?恭喜你,海因。你成功的引起羅斯特大人的注意了。』
紫苑將裝有貨幣的袋子輕放在那隻軟嫩的手心中,刻意將唇貼在海因的耳邊。看向海因身後的昂狼。
『今晚的飯局會有大人物。羅斯特大人要引介你認識。希望你可別把難看的餐桌禮儀拿出來。引起那些大人物的注意後,要怎麼把他們的視線留在自己身上,就是你的本事了。』
昂狼不滿的狠瞪著紫苑,像是再多個動作就要衝上去般。
『走開!你嘴很臭。』
『欸~好過分~我親過的女孩都說我口氣就像薄荷一樣芬芳耶~』
海因冷不防的推開紫苑,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晚上我會去吃飯的。不用穿什麼禮服吧?』
『不用、不用。那身沒品如妓女的衣服才能凸顯你的身份啊。就盡管穿著它,到餐桌上跳舞吧。』
過長的前髮在海因臉上留下陰影,紫眸透露出陰沈的憤怒。
真希望你的喉嚨能被冰原狼撕裂。』

一回想起剛紫苑的話語,海因還能激起自己腹部暗燒的怒意。
『奇斯威克。你說有重要的事,究竟是什麼?』
『你們兩個怎麼還在?我不是把錢分給你們了。去喝酒或是找女人玩隨便你們。』
海因像是噓狗似的對身後兩人揮揮手。
『欸~可是我想跟著海因~』
『現在值勤中那可能喝酒或找女人。』
斐和昂狼都無意離開隊伍。雖然心裡覺得斐很黏很煩,還有低罵昂狼是死童貞。
我要去一趟開荒者公會。』
『欸?為什麼?』
『是啊。這是非正式委託。用不著回報吧。』
真想問兩人何時這麼有默契,一人一句接著發問。
『去寄信。我出門前沒想是長程任務。怕小翼餓著。托信給高爾。請他照顧小翼。』
小翼?』
昂狼並不知情海因養了一隻小型魔物,當然自己也沒有義務要向對方報告。
『高爾知道你在樓上養動物嗎?』
『嗯知道是知道。但小翼不太喜歡我之外的人類。所以我只有拜託他把飼料從我門縫塞進去。』
斐似乎很好奇,雙眼發亮了起來。
『飼料?那主要是什麼?紅蘿蔔?』
是卷心菜,會給一些紅蘿蔔。不會太多就是。以前二樓其實有老鼠出沒,現在已經沒有了。可能它什麼都吃吧。』
聽完海因的回答,斐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三人穿過人群,不知不覺到了一棟木製房屋,外頭用圓木打造的招牌寫著開荒者公會
海因推開木門,迎面正是櫃檯。附近有著些閒暇的人們隨意站或坐。然而櫃檯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背影看來體格相當結實。應該也是個開荒者。他此時正與櫃檯小姐開心聊天。
『所以說啊!歡迎來到公會!』
『有任務想委託請填寫表單。想尋找適合自己的任務,詳情請看佈告欄。』
櫃檯小姐很有精神的說明著,海因走向櫃檯,檯前的男人似乎瞄了自己一眼。
『我想寄信。有紙和筆嗎?』
『好的。需要封件嗎?還是一般傳件?』
『一般傳件。』
對方拿出泛黃的羊毛紙,附上羽毛筆和墨水。封件是由信使來運送,多數用在公文。且較慢速。傳件則是渡鴉來運送。
『啊還有。這些精靈結晶有收購嗎?』
海因從隨身包袱中突然拿出一袋子的墨綠結晶。身後的昂狼馬上變臉。
『你這傢伙!我還以為你昨天有多打擊!你他媽的還有時間撿那些精靈結晶。』
『能賺錢時我才不會漏掉。這兩件事沒有衝突。』
『啊,那請稍等一下。我去查查任務列表,然後估價。請慢慢填寫信件。』
女孩從座位上離開,往一旁的佈告欄走去。
『不過這裡的開荒者公會和帝都的也差太多。沒有那塊木板,還以為是一般民宅。』
『因為這是私設的。每個地方不一定都有正式的公會,有些城市甚至會有很多間。帝都確實是管理的很仔細。但王城以外就不一樣了,有些會標榜自己有多少開荒者、成交件有多少。說白它只是個仲介場,賺取中間費用。畢竟是私人集體嘛。』
昂狼的隨口提問,海因一面在紙上書寫文字,一面回答了對方。
『你可真清楚吶。』
『嗯我曾經做過櫃檯工作。不僅無聊乏味。還覺得多數開荒者粗魯又骯髒。』
海因將其捲起,收納成適合鳥類攜帶的大小。此時自己不小心撞掉袋中的一塊結晶,圓潤如寶石的石頭摔落在地面。
正當海因打算彎腰撿起,一旁的男人已把它撿起。
『啊,謝謝。』
海因第一次正眼看到對方。男人一頭梳齊的黑髮,瞳孔是如孔雀石相同的色彩。下顎有著細小的刀傷,挺直的鼻子和豐厚的嘴唇。雖外表有些粗曠,五官卻相當整齊。
男子對著海因面露微笑,海因直接認定對方又是個誤解他性別的無禮份子。可對方沒有像一般男人輕浮的開口搭訕。只將物品輕放在海因手心。
『小心點哦。精靈結晶很容易碎裂。會讓它價錢減半的。我先走囉。』
男子輕鬆的行禮後,便往屋外離開。
『請問信件是要寄往哪個城市?』
啊,帝都。』
海因即時回應女孩。
『帝都嗎?和凱爾出身一樣呢。』
『凱爾?』
『就是剛才在櫃檯旁邊的開荒者呢。他是帝都出身唷。真不愧是首都出身,舉止和一般人都不一樣呢~』
女孩的表情陶醉的說著,看來她十分著迷於那名男子。
『帝都出身的開荒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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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4原本以為自己有校正,結果沒有,有些漏字和語法稍微改正了(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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