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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分類: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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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2020

大空與幻-Act.44-







斐看著高高升起的巨大赤色火球,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即便那個人的世界經過如此憾動的震盪,新的一天仍舊無情的展開。過度燦藍的天色,彷彿皆是背叛與嘲諷。
...啊。這不是修特嗎?』
『歐德隊長。』
皮膚黝黑、一頭潔短亂髮的市衛隊隊長薩克,難得沒有穿著他那全墨的制服出現。或許是先前的影響,表情中有些苦澀,但還是提起精神打招呼。
『別稱呼我隊長了,現在被暫時停職,強制休假。軍方那邊好不容易才問完話,都快給他們煩死了...海因還好吧?從那天起已經過兩天...。』
...還在睡。從前天在洞裡昏過去後,就還沒醒來。』
斐斟酌了薩克的可信度,決定把目前狀況一五一十坦白。回想起前夜將昏厥的海因帶回酒吧,驚動了高爾和裡頭的客人們。總是扳著臉的高爾稀有的露出驚訝神情後,也迅速的決定提早打烊。
之後在酒吧後頭,高爾的家讓海因休息。斐回憶曾和高爾提及願意付出較高的資金,答謝酒吧老闆。出乎意外,高爾拒絕這項提議。

『海因也無償幫過我些忙,當作抵銷就行。答謝的事,以後再想怎麼償還。你的臉色也很糟,等安置好海因後,就趕快去休息。』
高爾的回答使斐的神經有些放鬆,或許自己真如同對方所言臉色難看。

『傷勢呢?當下只做止血的緊急處理。沒有感染的問題吧?』
『不...物品從精靈刻印出來,本身不會帶給術者過大負擔。那比較接近用身體上的圖騰當作媒介,將想放置的物品轉換置於靈魂之中。因此刻印關閉後,即使有出血也會立刻止住。有問題的是施術者他人以外強行打開時造成身與心的崩解...會有如同噴泉湧出的鮮血量,是心崩壞的具現現象。』
斐停止出聲,牙根在倒帶播放前一日景象的同時,狠烈的碰撞成一團。
『這樣啊...海因還沒清醒...。高爾有開店吧?我們進去聊聊。』
薩克用下顎指示兩人進店中談話,斐同意的打開稱作大門的破木板。
『很多狀況還在釐清。軍部派來的小哥...就是之前和你們一塊陪同統領去西境那位,似乎是這次負責調查的人員。晚一點他會來和你們詢問相關問題。』
在斐一面走進室內,薩克解釋著之後其他人可能會面臨的情形。
『那小哥問起話來很纏人,連四年前昂狼剛入隊的情況也要交代得一清二楚。就算我記憶再好,四年前的事很難記得太詳細。加上當時我只是個一般衛兵,前任隊長也還沒退役。真是難搞的男人,叫什麼...溫德爾...

『紫苑溫德爾嗎?』

『對!就是這麼奇怪的名字。原本昂狼的名字就很怪了,結果這士兵小哥更怪...欸?』
回答薩克的並非斐的聲音,是更加高尖且清脆的嗓音。彷彿小鳥啼叫聲般悅耳。
『海因!你醒來了嗎?!』
斐也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是因為海因醒來而開心,更多是擔憂和不可置信。這些情緒薩克也跟斐共有。
...喔,早安。唔嗯~果然我還是喜歡歐姆蛋吶~
海因若無其事的和兩人道早安,把面前用叉子將雞蛋混著些許蔬菜和起司煎熟裹起、正散發熱騰騰霧氣的黃澄奢侈餐點劃開一口的份量,送入嘴中。表情十分誇張的讚賞這份早餐。
『餓很久後吃到的食物果然是最美味的。謝了,高爾。』
...這實在算不上稱讚,海因。』
在海因面坐吧檯前,老闆帶著如往常的嚴峻,手也擦拭著啤酒杯。宛如前天夜晚只是場鬧劇。被斐託付看照海因的尼爾也正坐在海因身旁,可望向斐時明顯有著無奈。最讓人稀奇是總被海因藏在閣樓的奇獸小翼,正大口吃下高爾為牠準備的捲心菜與防風草根大餐。
回想起小翼,真正寸步不離待在海因身邊的正是牠。或許野獸的直覺讓牠嗅到主人的安危,返回酒吧後原先還在鬧脾氣的小翼立刻從閣樓飛奔而下。當時引起不小的風波,之後便待在海因床舖邊。被高爾趕去休息的斐和尼爾,在度過難眠之夜後回歸海因身旁,那隻奇獸也完全沒有離開。
護主情操讓斐相當感動,可惜自己好似變成小翼排斥的對象。不僅在見到斐時,用著銘黃色雙眼瞪視。在伸手要觸摸海因時更是遭到抓咬攻擊。可愛的外表下,卻讓斐雙手留下好幾道傷疤。

『是嗎?連紫苑都來參一腳。我還以為只是巫師塔的事情。』
...畢竟開頭是軍部委託給市衛隊,我丟了副隊長,這事情本身就得好好寫成報告。』
薩克表情仍不減擔憂,笑容參雜著煩惱,只得在海因另邊空的高椅上坐下。
『高爾,給我麥酒就行。』
基於禮儀薩克向高爾點了一杯飲品,海因沒有回應身旁男人,沉默的用著稍快的速度進食。
『海因...你真的沒事了嗎?』
『沒有啊。我很好。等等還想去工會找委託。市衛隊的酬勞實在太少了,要湊到能買房屋得再多努力一下。還得節省些花費,酒可能要禁一陣子...對吧?高爾。』
海因快速閃過薩克的問題,堇色的雙眸沒將注意力放在談話對象而是前方。這難以說服薩克已經沒事了。
『海因...
『紫苑要來問話應該一起來的,我可不想去他們的軍紮營地。就連帝都綠衣也是不受歡迎的存在吧?我可不想跟綠衣混在一起,會壞行情的...
彷彿是用著輕快語氣說話,海因臉上的笑容帶著滿是保護和僵硬。那張有些囂張的嘴角現在雖然牽起,卻使人無法安心。
直到此刻仍留在腦海中,被眼淚佔據、高聲嘶啞著懇求對方留下。不顧全身被鮮血浸溼,攀爬向頭也不回的冷血男人。這一連串堆疊下的幕景難以用句"沒事"含糊過關。
『海因...!不要逞強!高爾答應讓我這陣子在店裡幫忙,尼爾也會做些兼差。這陣子先好好休息好嗎?』
在斐強行準備碰觸海因肩膀前,細瘦的身軀一閃而過,臉孔的笑意儼然消失。緊密的眉頭表達著他的不滿。
『我說沒事就沒事。是受了些傷,不過是皮肉擦傷的程度。高爾店裡不需要第三號店員,他也不會給多好的酬勞。在帝都乞討的人可好幾百人數不清,我沒打算成為其中一個。』
語氣上沒有吼叫著要斐讓步,但過於平板的聲響卻強化了堅定。斐難以再出聲勸退海因的決定,苦思著自己該使用哪些話語,可不得其解。自責著百年來仍僵化的腦袋,難道此時只能看著海因壓抑早足以崩解他自身的痛楚?
『海因,那男人...

『哎呀~真是太好了。還以為你會像四年前一樣一蹶不振吶,意外蠻有精神呢...

斐的話語被某人硬生打斷,那聲低沉卻帶有挑釁意味的男音立刻使海因臉色更加陰沉。走進店內的人看來來者不善,不等高爾招呼,自顧自穿過斐身邊。手掌來勢洶洶拍打在海因背對的木桌上,銀色如鷹尖銳的眼眸習慣性的微微瞇起。
『我不是說過有任何影翼的消息,要記得告訴我嗎?不會是你那小巧的腦袋把這句話給忘了吧?海因。』
海因斜視著眼前這在幾天前不告而別的男人,對方好似不留半點空隙讓自己溜開。
『我說客人,進高爾酒吧可就得點東西啊。』
高爾悶咳一聲,得到他人的注意後留下一句不容拒絕的話語。


***


『這間黑店還真破爛啊...不過和你身份十分搭配就是。』
紫苑和高爾要了兩杯麥酒後,之後強硬的把海因帶向角落面對面的木桌邊。斐和尼爾以及薩克也不甘願的一起擠上,然而紫苑反常的沒有出聲趕人。
『討厭!我還在吃早餐耶!』
海因語氣裡滿是埋怨,執拗的把餐盤上的蛋包切碎。
『嘛~我沒說你不能繼續吃。反正市衛隊隊長和巫師塔學徒的問訊結束了,你也知道早晚我是會找上門來...
將原本翹腳斜座的姿勢改正,紫苑用手掌擋去嘴唇,使他看來多幾份正經。
『雷耶斯已經拿到他想拿的物品,是嗎?』
海因在紫苑的話中張大自己雙眼,想起他已問過同事件中的其餘二人,這份情報應早握在他手裡。現在僅是和自己再次確定情報的正確與否。
短時間無法做出反應的海因,紫苑沒有拘泥於這問題太久。放下按在嘴邊的指尖後,顯露是張難得沒有笑意的臉孔。
...你還記得巫師塔被盜書的事件嗎?我透露過盜走的書物為起源之書,記載千年以前之事的古書。我也向歐德隊長提及盜書者之中,已經證明包含他隊上的副隊長昂狼布萊克。』
那名稱讓海因不禁緊繃著自己肩膀,腦海裡還殘留關於昂狼種種。從未想過要將昂狼和影翼聯想在一塊,更沒有察覺到在帝都的數年來昂狼會是個專門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
(
明明就是個情緒都擺在臉上,連隱藏心意也不會的笨蛋...。而這些,都是為了靠近我,演出的把戲吧?)
...我還是不能接受,昂狼不是個會遮掩的孩子。從最初我認識他,就是正經八百到無聊的小鬼。軍部給出的證據,我不認為足夠定他的罪。』
薩克眼神堅毅的望向紫苑,銀髮的男人僅飄向市衛隊隊長一眼後便回到海因身上。
『根據你隊上其他人說法,布萊克是個認真卻不善和人相處、做事極其不圓滑...當我初次見到他時,對於他能擔任副隊長一職是感到非常懷疑。帝都有些小販為了方便形式,會給幾枚銅板要衛兵閉一隻眼的賄賂行為,他卻完全不齒。
『私下活動也僅有定期和同族通信...啊,多半會當他和家人通通信,不傷大雅吧?如果單是家書為何一封也沒留?就如同歐德隊長所說,他因為耿直取得絕大數人的信任。可也是他乖乖把家書全銷毀,才引起我們的懷疑。畢竟,我們是以懷疑人的方式過活的...
紫苑絲毫沒有動他手邊麥酒的打算,只任由冰涼的酒精在室溫下緩緩冒出水珠。
『再來...多數狼族出生北方,他也不例外。將這視為與雷耶斯的連結是太過強硬,更會使原本沒有叛心的狼族一起作亂。畢竟剛開始推行順從令,最合作的便是牠們。狼族與人類有過約定,"守護人類以其他們的疆土",這亙古不變的約定...即使不喜歡狼族有幻化先祖的能力,可我們很樂意接受這份友誼。只是大部分人都忘記這約定至始是與人王連結的。』
『人王...。』
金屬色的瞳孔在海因低聲回應那二字時,變得些微尖銳。
『當天晚上,布萊克沒有當班。熟知他性格都知道他不是去混酒館和娼寮的人,偏偏那天他就是去了一間同是開荒者聚集的酒館。更不湊巧老闆是狼族,還在書被盜竊幾日後匆匆就收店。不過在競爭激烈的帝都,有酒館倒閉是天天都在上演的戲碼。搜查也找不出半點有關證明...但是,還好我們還是找到個人。
『是常駐點在那間酒店的娼妓,她那晚如同往常把客人灌到爛醉後,打劫客人。趁黑夜逃跑時,見到四名披著暗色斗篷的可疑分子在巫師塔附近徘徊。剛開始只納悶巫師們在夜裡不休息,還在四周走動。直到其中一人和三人分頭離開,才看見那個人的臉孔。要不是被耍客人裡頭有軍部的人不滿被誆騙,要我們調查審問。我們也沒法知道市衛隊的副隊長和獵獾慣犯同樣深知帝都街道巡邏的暗街漏洞。』
海因無心聽從紫苑解釋昂狼的嫌疑,他的注意力早在紫苑搬出與影翼口中人王的神話,就已拉回剛烙下的回憶中。
非笑似笑的薄唇吐出陌生且冰冷的傳說,像似自己不曾認識自小一起成長,誓約陪伴此生的男人。
『再把話題帶回影翼雷耶斯,迦南滅族後唯一倖存者。這機緣很碰巧,對吧?與人王淵源極深的迦南族,傳聞中人王的後裔子民。也許九年前滅族或多或少和帝國害怕這擁有人王血統的少數族群有關...根據巫師學徒科林湯普森提供的證詞,那個外型貌似雷耶斯的金髮赤眼男子稱呼你作"精靈主"...
...夠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那只是傳說、連存不存在都不知道的東西!』
在聽見關鍵字的瞬間,海因無法忍受的打斷紫苑的談話。他雙手握拳,即使無法阻嚇面前的男人,仍死命瞪著紫苑。
然而被截斷說話的紫苑,表情先是不受海因威脅的冷漠,銀色眼球立刻轉向斐的身上。
...我想身為人類的我是沒有說服力,可這綠毛精靈是怎麼看的?』
斐注意視線集中自己身上,他無所適從的望著地面,把浮躁的情緒化為平靜。
『海因...是,他確實是精靈主...我從第一眼就知道了。』
從斐口中吐露的話語緩慢且清晰,在海因耳裡,彷彿腳邊是見不到底的懸崖,隨時自己都可能失足下墜。原本緊閉的唇瓣差點就要咒罵對方似的憤怒。內心不想接受這在幼年時期不曾耳聞過的童話正從深淵伸出手臂,欲想拉著自己葬入黑洞中。
『我也很想知道你接近海因的目的耶~你還真的意外難打聽到你的消息呢,修特。希望別給我查出任何不法行為。』
...我才沒有任何目的。我不希望海因知道自己是精靈主,那對他來說已經是無意義的身份。我只想要陪在海因身邊,看他過得快樂就好。』
斐停下聲音,將視線放回海因身上後,露出以往的笑容。海因卻已無心也無力再去解讀眼前仍堅持"保留"的青年。

『嘿~可惜你的願望沒辦法實現了吶...修特。不光是雷耶斯從海因身體取出疑似聖劍的物品,上面已經知道海因的身份是精靈主。他們可是很有興趣,也想好好利用...
...我不允許你們妄想利用精靈主!你們人類傷害海因還不夠嗎?!』
斐憤而起身,翠色雙眼中的瞳仁在他吼叫中轉變如蜥蜴眼球似細長。
『利用一詞是我說的...我想"那個男人"會用比較漂亮的說法。』
紫苑無視斐的恫嚇,他站直身體,桌上沒被用過的麥酒在木桌搖晃下微量灑出。
『凱爾從沙特回來了,他很想你。想"邀請"你去他的私人住所聊天敘舊。如果你同意與他見面,我們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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